婺源游记(三)

3月30日

早上七点多起来,去吃用昨天剩下的红烧土鸡下的面条。吃的浑身暖洋洋的犯困。一咬牙出了村,踏着古驿道开始徒步,向着岭脚。
走了一个小时上山的路,路边的景色依然是梯田,间杂的种着水稻,油菜和茶树。感觉从这里看层层的油菜花梯田,比江岭似乎还要好一些。

走了一个小时上山的路,路边的景色依然是梯田,间杂的种着水稻,油菜和茶树。我们走走停停,依旧热的头顶生烟,浑身冒汗。

路上还遇到了两位上山扫墓的老人家,其中一位非常健谈,自称平时的爱好就是将周边的景色写成诗篇。他还热心的为我们详细讲解了其中一个景点“石门岭”,配上他创作的七律,很有些意趣。

慢慢的深入山间,路边的流淌的山溪水势越发湍急,使我们一路都有水声相伴。溪水清可见底,极为诱人,我们接了一瓶,尝一尝,比农夫山泉甘甜多了。
沿途还有很多杜鹃花,js同学还头上戴了一朵。

峰回路转,我们终于爬到了路的顶峰,对面过来几个岭脚方向来的旅人,看起来累的不轻。果然下山的路,阶梯要比之前紧密的多,几乎没什么平坦的地方可供休息。不得不让人折服于bilang好同学的深谋远虑。沿山坡从上到下,修了很先进的水利系统,从山上引水到各个梯田,田间耕田的耕田,撒种的撒种,人牛都是繁忙景象。脚下出现一片农田和村庄,阡陌交通,一片悠然。js说我们在这边,传统农耕文化渔樵耕读都见过了,就差养蚕之类了。


到了岭脚村口,正赶上至清华的班车。在当地人的建议下,我们没做停留,便登车绝尘而去。

颠了一路,沱口站下车,在路上搭了辆到理坑的顺风车。每人车资5块钱,还以为也就是一箭之地,谁知道过了快10公里才见到村影。司机说如果愿意每人多给5元,还可以帮我们逃票进村(票价20/人)。

理坑中心也是一条小河,岸边居然还有几个酒吧。可是这里的建筑更加古旧,甚至大都有些破败。不过对我们这些不识民间疾苦的游客而言,或许只有这样才有历史沧桑的风味。

这个小村的全胜时期应该是在明清时期。从这里走出的过很多的朝廷高官,最高级别的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吏部尚书。他的府地称为“天官上卿”,据说此人仕途坎坷,为人却方正,所以此处的建筑结构也蕴含了深刻的哲理——在我们看来就是房子盖的歪歪扭扭。他的孙子也挺有出息,历任湖广等地的地方官,官至三品,乞骸骨的时候, 崇祯颁旨,从国库拨钱敕造了“友松祠”,正堂中供着刻有“圣旨”字样的石碑,地上铺就和故宫同一规格的金砖。js感叹曰:“这个人退休的真是及时啊。”

难得楼梯没有被拦住,颤悠悠的木梯,拾阶而上,视线乍一开阔,入目竟是几幅棺材,把js吓的不轻。只觉得处处阴风。

如果说这个三品地方官还是有点靠着爷爷走后门的嫌疑,那“司马第”的主人应该是个即能激流勇进,又只明哲保身的玲珑好手。转眼清兵入关,到了顺治年间,当年的关系门路也不知道还好不好用了,满人的天下,他居然做到兵部主事,在租宅正堂安了一块四平方米的大方砖当装饰。


传说是秦桧的后人避祸之地,为掩人耳目,将姓氏头上去了三横,变为“余”字,生息繁衍,成为村中大姓。如果传言为真,那大约可以解释为何此地流淌着善于科考和致仕的基因。

不过当地最有特色的建筑,还要数“小姐楼”和“花厅”。

小姐楼据说是古时小姐的闺阁,正堂没有这里常见的天井,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结构。bilang偷偷上了二层,只见其中三面都是闺房,窗格精致,另外一面有优雅的美人靠,探出头可以看进院子。 院子一边还有幢独立的绣楼。不过js觉得灰常迷惑,如果环楼都是小姐闺房,那老爷和夫人该睡去哪。重新打量一番,越看越像电视剧里妓院的格局。经bilang偷偷潜入二楼查看格局鉴定,此楼很可能是名副其实的“小姐”楼。

花厅则是一个商人建造的,融合了苏州园林的风格,院子,主屋,东西厢房一应俱全,窗格的万字花纹线条也更加柔婉。

晚饭有道南瓜糊不错,可惜午饭吃的太晚,胃口不够大开。饭后找了间安静的酒吧一人点了杯酒,就着花生喝着当地的女儿红和地下婺,不知不觉,50度的酒下肚,两人都变得有点粉红。

两团粉红打着手电,在黑暗中沿着复杂的村路回住处,终于能洗个热水澡了,真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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